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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型胰岛素抵抗综合征例三

王医师   常州市第一人民医院
高胰岛素血症 胰岛素抵抗 结缔组织病

主诉 病史

例3 患者女,47岁。因口干、多饮、多尿10个月,体重减轻6个月入院。患者2012年11月出现口干、多饮、多尿,夜尿增加,外院测血糖高,诊断为“糖尿病”,予阿卡波糖50 mg,3次/d和生物合成人胰岛素注射液(诺和灵R)30 u、30 u、30 U三餐前30 min皮下注射。2013年9月4日外院查FPG13.2 mmol/L,HbAlc 17.1%,血小板最低4×109/L,予胰岛素400~500 U/d静脉泵入,血糖无明显下降。近6个月体重下降约20 kg。闭经近9个月。有糖尿病家族史。体检:血压110/70 mmHg,BMI17.6 kg/m2。双侧腋窝皮肤黑棘皮样变,左下肢内侧皮肤见紫癜。骨髓穿刺示骨髓增生低下,粒系占78.8%,红系占35.6%,巨核细胞少见。抗SSA抗体阳性,瘦素51 ng/L,脂联素65.4μg/L,余见表1。HbAlC 15.1%,OGTT结果见表2。静脉输注人胰岛素300U/h起,最大至450 U/h,血糖无明显下降。

查体 辅查

诊断为B-IRS,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(ITP)。给予泼尼松40 mg,1次/d,并逐渐减量;环磷酰胺0.6g静脉滴注,每2周1次。2013年12月复查HbAlc 13.7%,WBC 2.83×109/L,血小板139 X109/L,IgG 18.9 g/L,C3 326 mg/L,C4 94.7 mg/L,ANA 1:320,抗SSA抗体仍阳性。给予莱氟米特10 mg,1次/d;硫酸羟氯喹0.1 g,2次/d;白芍总苷0.6 g.3次/d。二甲双胍0.5 g,3次/d,吡咯列酮15 mg,1次/d,门冬胰岛素注射液40 u、40 u、35 u三餐前皮下注射。2014年6月查HbAlc 12.0%,WBC 3.81 X 109/L,血小板130×109/L,IgG 16.0 g/L,ANAl:320,抗SSA抗体仍为阳性,C3 341 mg/L,C4 130 mg/L,OGTT结果无改善(表2)。2014年10月27日复诊,自测指尖空腹血糖7~9 mmol/L,餐后血糖10~14 mmol/L,WBC 4.72 X 109/L,血小板167×109/L,IGF-l 72.7μg/L 46~50岁正常值94~252μg/L),HbAlc 9.6%。本病例来自中华内科杂志。

诊断 处理

一般来说,B-IRS诊断依据包括伴严重高胰岛素血症的严重高血糖(和/或低血糖)、潜在的自身免疫病和INSRAb阳性。由于INSRAb的检测尚未在临床广泛开展,而且其临床检测也存在一些技术上的局限性,所以目前并不认为INSRAb阳性是B-IRS诊断的必需条件。事实上,根据临床表现并除外其他SIR的病因即可诊断。因此,临床上应对所有临床表现进行全面评价,当患者表现为不明原因的难治性高血糖和/或低血糖,特别是存在潜在的自身免疫病、血液系统肿瘤等临床情况时,可以诊断为B-IRS。虽然病例1糖代谢恢复正常后,INSRAb转为阴性,其他文献中大多并不把INSRAb转阴作为B—IRS缓解的“标志物”。  目前B-IRS尚无确切的治疗方案。我们报告这3例患者均给予大剂量胰岛素静脉输注依然无法控制严重高血糖,联合应用二甲双胍和噻唑烷二酮类药物,血糖并无明显下降,另一方面,由于B-IRS存在的INSRAb可能具有激活胰岛素受体酪氨酸激酶的作用从而发生严重低血糖,这对于B-IRS患者来说更难纠正。因此,B-IRS的治疗不必急于纠正代谢异常,而针对潜在疾病(特别是结缔组织病)的有效治疗可能有益于SIR的缓解,主要是采用免疫抑制剂和免疫调节药物,如糖皮质激素、环孢素A、硫唑嘌呤、利妥昔、免疫球蛋白等。大多数报告的病例多采用免疫抑制剂联合应用的策略。本组病例均采用了免疫抑制剂联合治疗,其中病例3严重高血糖逐步缓解,病例1给予糖皮质激素后血糖进一步恶化,但根除Hp治疗后,B-IRS和伴发的系统性硬化迅速缓解;病例2在给予免疫抑制剂联合根除Hp治疗后,短时间内HbAlC即从12.4%降至9.9%,提示合并Hp感染的B-IRS患者,有效的根除Hp治疗可能有助于B-IRS患者代谢异常和合并的自身免疫病的缓解。 虽然B-IRS临床罕见,但其表现相对其他严重高胰岛素血症状态有比较特征的血糖谱、代谢异常和合并疾病,临床识别并不困难,但尽早诊断,有效地针对合并疾病治疗、避免和纠正顽固性低血糖的发生对于改善其预后非常重要

发布于 16-08-08 06: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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