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般资料】 患者,女,62岁,65kg 【主诉】 因“腰腿痛3年余加重伴间歇性跛行4月余”入院。 【现病史】 3年前开始出现腰痛伴双下肢疼痛,以行走时明显,卧床休息后好转,曾至外院行腰椎MRI及X线片检查提示L4椎体滑脱。予推拿、牵引、按摩等治疗,症状有所好转。4个多月前腰腿痛症状加重伴行走困难,经口服药物等对症治疗后不见好转。我院门诊诊断“L4椎体滑脱症”,拟手术治疗。否认“肝炎、结核、伤寒”等传染病史。 【药物过敏史】 患者对磺胺类、青霉素类药物过敏。 【家族史】 有家族性高血压史。 【既往史】 早年扁桃腺炎反复发作,行双侧扁桃体摘除术。1980年(34岁)无明显诱因下两侧腮腺反复交替肿胀、疼痛、发炎,严重时化脓伴高热,采用多种抗生素治疗效果差,终行双侧腮腺导管硬化剂栓塞术。患者40岁后口腔黏膜、眼结膜及全身皮肤十燥症状逐渐加重,全口牙齿逐渐脱落,多处求医效果不佳,仅能采用含服温开水、滴人工泪液和搽用护肤霜缓解干燥症状。曾行强的松治疗,且逐渐出现皮质激素治疗不良反应(向心性肥胖,高血压),后服用中成药治疗,皮质激素治疗不良反赢逐渐减轻。2000年“子宫肌瘤”出血时,检查发现脾脏肿大,血小板最低值4.0×109/L,在外院行急诊子宫、脾脏栓塞术,术后出血症状消失、脾脏缩小,血小板恢复正常值。
【体格检查】 患者精神亢奋,语速快,叙述病症详细。T36.5℃,P80次/分,R19次/分,BP150/100mmHg。轻度满月脸,面色潮红,全口义齿,双睑黏膜充血,干燥,口腔黏膜干燥皱缩,颈短,甲状腺不大,胸廓对称,心音强,律齐,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杂音,腹型肥胖,肝脾未及,双肾区叩击痛(-),双手指甲干燥、角化,部分脱落,双下肢散在粟粒样斑丘疹,局部陈旧性色素沉着,轻度凹陷性水肿。 【辅助检查】 凝血象:凝血酶原时间(PT)9.6s,百分活动度(PT%)153.5%,活化部分凝血酶原时间(APTT)18.9s,D-肛二聚体0.6mg/L。血常规:WBC5.72×109/L,N68.3%,RBC3.82×1012/L,Hb129g/L,Hct37.9%。红细胞沉降率(ESR)28mm/h,A型血,RhD阳性。血清总蛋白(TP)86.7g/L,白蛋白(ALB)49.7g/L,球蛋白(GLB)37g/L,总胆固醇(CHOL)6.41mmol/L,血Na+135.9mmol/L,K+3.99mmol/L,Cl-98.8mmol/L。肝肾功能正常,抗“O”、类风湿因子示:AS0n55IU/mI,RFn10.1IU/ml。腰椎MRI及腰椎正侧位片提示:L4椎体I度滑脱,L4~5椎间隙高度丢失。24h动态心电图示:日均HR70次/分,最慢47次/分,最快110次/分,室上性早搏27次/分,提示:1.窦性心律;2.散发性房早。胸部CT平扫诊断:两肺大疱性肺气肿合并肺局限性纤维化。心脏彩超示:左室舒张功能减低,EF68%。肺功能示:中度限制性通气功能障碍,弥散功能障碍。双下肢血管彩超示:双侧股深、股浅、胫前、足背及右侧胭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形成;双侧股总静脉瓣及左侧胭静脉瓣功能不全。
【初步诊断】 1.腰椎滑脱(L4滑脱I度);2.高血压病;3.干燥综合征;4.类风湿性关节炎。 【治疗】 麻醉前动脉血气:pH7.412,PO283mmHg,PCO235.2mmHg,K+2.90mmol/L,Na+140mmol/L,血糖7.9mmol/L。开放外周静脉和中心静脉通路。全麻诱导:咪达唑仑2mg、芬太尼0.2mg、丙泊酚70mg、氯化琥珀胆碱70mg。面罩加压供氧2min,气管插管后接麻醉机正压通气,俯卧位手术。维持泵注丙泊酚和瑞芬太尼,间断吸入七氟醚,酌情静注顺阿曲库铵。插管后动脉血气:pH7.498,PO2449mmHg,PCO238.5mmHg,BE7,HCO2-29.9mmol/L,SO2100%,Na+139mmol/L,K+3.0mol/L,Hb9.5g/L,Hct28%。术中BP105~126/60~70mmHg,HR56~68次/分,手术时间160min,出血约1600ml,尿量1000ml,输浓缩红细胞2U,羟乙基淀粉代血浆1000ml,复方乳酸钠1000ml,术毕自主呼吸恢复,平稳苏醒,无躁动,未使用纳洛酮和新斯的明。拔管后入麻醉恢复室,观察生命体征稳定,气道保护反应满意后送回病房。术后随访:患者无术中知晓,无麻醉相关并发症,自诉(术前)右下肢疼痛症状消失。